【魔女之声】疗伤

#【龚子棋x弥生】女主有名字预警呀

#还有国际惯例的ooc预警和ofo预警

#勿上升哦但这篇也没啥好上升的

#感觉自己写完了特别长一篇流水账


以下正文,望姐妹们看着开心,521快乐





上海滩那些个爱跳舞的绅士小姐们,谁不知道歌舞厅爵禄的合伙人弥生身侧养了个成年不久的小少爷。谁见了都会在心里念一句真不愧是亲自教出来的,面儿上是一样的爱搭不理,生人勿近。就连性子也和那枝大上海的红玫瑰出奇的相似,跳舞永远只跳探戈,还只跟自己瞧得顺眼的人跳。不过只要相熟之后就能知道小少爷其实没什么架子,能玩很开,就是长了张带点儿凶相的脸而已。


每个周末虞洽卿路上,爵禄的场子里是永远不缺他的身影,穿着天鹅绒的深色西装游走于那些个认识不认识的酒桌之间社交。帮弥生看了那么大厅子快半年也没出过什么乱子,凭着足够好看的一张脸和够硬的业务能力赚足了那些名媛和公子哥的青眼,也令本就热闹的周末两夜,场内的酒水销量又往上翻了个翻。人见了,不管是觉着好玩儿还是真心,都会称上一句龚少。


至于龚少与那一位弥生小姐的关系,多数人只是知道台面上龚少是弥生领养的弟弟,不过私底下又是个什么样那就全凭仁者见仁,就捡着这段趣闻,也是不知道满足了多少茶余饭后的舌根。毕竟这年头,哪家太太小姐不爱背德八卦,特别是这位弥生小姐的背德八卦。


弥生是谁,上海滩独一朵会经商的红玫瑰。留洋归国后便与人合资包下了爵禄,靠着头脑与手腕把这家地处公租界的舞厅办得风生水起,一时间竟能与百乐门争风头。自己更是在法租界购置的一套小洋房里过着舒坦日子,还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养了个漂亮小子,搁谁谁不酸。


  •  

弥生除了这红玫瑰的芳名之外,还有个更有意思的身份。


她是个魔女,还是位混血的东瀛魔女,不过她更爱巫女那个头衔就是了。经历了幕府的鼎盛与衰败后,她遵循逝去的百年已久的,生在九州的父上之遗嘱,随泊在海港的游船向东来到了上海。


你问她为什么不自己飞过去?她当然也想自己飞过去,在海上待上个大半月不是闹着玩的,舱内空气不流通不是一点两点,可是她这个混血巫女,除了长生不老又会点法术再爱调些魔药之外,真做不到那御空飞行的把戏。就连父亲遗嘱那一套也是因为要找借口避开当时的制度,才编出来唬人的东西。也是多亏她还能联系到那个来神社小住的半吊子魔法使,再拿着人家从上海伪造寄来的信跟船往东方去。


那时的上海,正是繁华的初期,借着那魔法使章桓在军阀中的曲曲扭扭的人脉,包了块儿好地办起了爵禄,靠着百年攒下的家底和跟着三五好友学过的经商手段,摸索着吃下了那块儿主事的蛋糕。索性办了两年也没出过什么乱子,人也在滩里越游越顺溜,在这个节骨眼之上,她碰上了龚子棋。


  •  

龚子棋第一次见到弥生,是在大上海的一条隶属于爵禄舞厅的后巷里。那时候他不过是个屁大点的孩子,却已经开始为活下去跟别人争抢生存的空间。


毕竟孑然一身活在世上,除了自己你没有任何可依靠的。


那天已经记不得为何缘由去和别人打了一架,只知最后打赢了却落了一身伤。腹部被对家捅了一刀,不深,血倒是流了不少。本想走到个稍微暖和点的地方,可身子却动不了,一个人倒在那脏兮兮的巷子里苟延残喘。


冬天的上海湿冷得厉害,空气跟长了眼睛一般会往衣服的空隙里钻。平常人在寒风里站了十分钟身体就跟冻成冰块一般浑身僵硬,何况那夜他已经靠在那混凝土和红砖糊出的墙上躺了不知多少久。身上的血液还在有一点没一点的慢慢溢出来,意识却已然愈来愈模糊。


“嘎吱。” 


那是爵禄后巷那扇不常开的铁门发出的尖利叫声。他随着声源看过去,但实在是没了气力,当天的记忆便在从那扇门后出现的墨绿天鹅绒旗袍下摆和一双黑色缎面的高跟鞋上戛然而止。


  •  

再次醒来后,他肯定自己不是到了地府。


地府不可能会有西式的木雕四柱床和正冒着热气的红茶,也不会有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西饼味儿,那清淡的甜味闻着像极了思南路前的那家咖啡厅。


睁开眼时第一个看到的便是在紫檀色纱帐之上的素色浮雕天花板,其上绘的是一株一株的卷草,从四角上雕着些不知名的花旁延伸出去,一看便知是西方工匠的手艺。


根据昏过去之前断断续续的记忆再加上现在已知的信息,估摸着自己应是被哪个天真得紧的千金小姐捡了回来。他慢慢支起身来,想着尽量别拉到腹部那患处,却不想那地方连点儿拉伸的酸疼都没返回来。把被子拉开一看,好嘛,别说是患处了,那地方光滑的连个疤都看不见。


古怪,说不明道不清的古怪跟头顶那块儿帐子一般笼在心头。


此时从门廊出传出了水烧开的声音,伴着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吴侬细语。


“挑云?快去把水拿下来好不啦,再放着就要扑掉啦。”


接下来跟了一个青年的喊声,“这就来了——”,之后便是一阵从楼上向下的脚步声。


这时门嘎吱一声的开了,身着淡玫瑰灰金丝绒旗袍的女人倚在门边上,勾着唇看他。


“侬醒了也不叫一声的啊,倒也真是安静。不过也是,被捅了一刀哼都不带哼的,要不是我眼睛尖你现在估摸着都烂了。”

 

出口确是刚刚婉转的女声,不过说出来的词句可一点没有隶属江南的小家碧玉。


再看那半躺半靠在床上的男孩只字不吐,盯着她试图吸取任何线索来解答心中的疑问。


“小孩儿,要是有问题尽管开口,盯着我算什么事儿?不过想好,我可不会白给你问。”


一阵沉默后


“......什么条件。” 


嗯,智力看起来没啥问题,长相好看,人不哑,声音也好听 ,捡回来算是赚了。这是来自颜控弥生的不正经腹诽。


“让你三个问题,问完后告诉我你的生平。这个小要求应该不算亏,毕竟你都赢了条命了,你说呢?”


女人出口话中意思简洁明了,还带了丝威逼利诱。说完后便抱着臂,饶有兴趣的盯着床上的人,静待回复。而此时坐在床上的人,并没有什么选择,没一会儿她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满意的笑弯了眼睛。


“你是什么人,这是哪儿,我肚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真聪明,不过你先等一下哦。”女人丢下一句话便转身向外走去,晾了龚子棋一人靠在床边,没想到人家端回来了一碟蝴蝶酥。“先吃点,睡了两天滴水未进,我可不想你死在我家里,晦气得很。”


她顿了一下,便又继续接到。


“我叫弥生,是现在爵禄的主事人。你那天差点死在爵禄的后巷里,我为了第二天我的地盘不占北华报的任何一点版面,就把你救回来了。你现在所处的是我的私人住宅,至于你那肚子上的伤,我得看看你有没有福气知道这个答案。现在到你了,请吧。”


她问他的生平,本等着来自孩子管不住嘴的长篇大论,却不想只等到了寥寥几字。


“龚子棋,父母双亡,孑然一身。”


虽说算是意料中的答案,可看着孩子故作平静的脸孔,弥生少见的软了心,毕竟是亲手紧赶慢赶救回来的人,她这么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挤出个长挂嘴角的笑。


“这样啊,那你运气不错。我是个巫女,你被我的药救回来了。现在想问你,既然我俩都刚好无父无母,那要不要搭个伴儿来跟姐姐混?”


  •  

龚子棋在弥生家这栋法租界内的洋楼里住了下来。弥生的洋楼里,多了龚子棋这么个小小的房客。


刚开始两人相处的着实不算顺利,令弥生几度惆怅自己为什么要开始学养孩子。百年下来都是跟自己过的,也就近几年在身边放了个人帮着调理家中琐事。至于如何与孩子相处,那对她来说就是天方夜谭。生意上的弯弯绕绕对家里这个小兔崽子不适用,当然她也不想用,以至于多数时候说出来的话都不中听。好在她身边还跟了那个叫挑云的年轻管家,能帮着打打圆场,慢慢地也令她摸索出些许的门道。


没事的时候她开始习惯挽上篮子,着一身嘉陵水绿的旗袍,叫一辆黄包车带着龚子棋去附近的菜场,在那儿吃完早餐后再拿着挑云给的单子一样样慢慢挑菜。也会寻着时候叫挑云开车找一家咖啡店,点了菜后两人一起坐在店里边由她一步步教西餐礼仪。也是在那个时候弥生发现自家这个小孩儿对音乐有些意思,请了先生来也说小少爷适合学声乐,便在家中大厅最显眼的地方添了钢琴和留声机。此后每日午晌饭后都能听见还不甚熟练的钢琴声,弥生的逗笑声,和小孩儿以表不满用手指压在钢琴上发出的噪音。


时间按着自己的步调流逝,给这栋精致的小楼平添上了几份未曾有过的烟火气。


  •  

[去了那边之后好好学晓得伐,不然连自己都养不起,到时候你回来我还得让你把这几年的连本带利都还回来呢,那时候你怎么办去?]


[怎么之前决定跟你混的时候没发现你这么啰嗦]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船票撕了让你自己游过去]


[我去,这么凶的吗?]


[不然呢?你这个之前也没发现哦]


三年快的跟清风一般转瞬即逝,龚子棋这个小兔崽子还算争气,考上了一所很是叫得出名字的音乐学院,要去海外很待上一段时间。


[好啦,再说你就真得游过去了,到那儿记得写信]


[姐,放心,会好好学了之后回来养你的]


[去,养得起自己再说吧小兔崽子]


弥生挥挥手,跟自家的小崽子道了别。看着至少比自己高了一个肩膀的男孩收了刚刚打闹的柴犬笑,搂了搂她便头也不回的朝船上走去,那是她第一次感叹时间的速度。


好在时间在龚子棋走后依旧过得很快,几年就似几月般飞快流过。


[姐。]


[嗯?]


[回来了,不走了]


[记住了,到时候别想着反悔]


  •  

结果龚子棋说要回报弥生的方式就是在她那儿当免费场工。


[每天熬夜会变老的,那到时候你就得顶着这张脸长命百岁了]


弥生的最后一点怜惜也被小兔崽子成功作完,不用付工钱嘛,那不用白不用呀。


  •  

龚子棋归家的时间日渐变晚,弥生一开始将其归结于还不熟悉的场子,人脉的积累通常都需要时间,这个可以理解,更何况那些二十来岁没见过风浪的小姑娘最吃他不羁浪子的那一套,如果她们亦再看到他开怀大笑时的模样,那混杂着害羞或是大胆的叽叽喳喳势必就跟炸了锅一般,要闹上个许久。


受她影响最盛,再加上那四年的留洋生活,他自是知道如何可以在不失礼仪的情况下保持距离,便于自己玩的尽兴。


或是受来者不拒的性子驱使,每次弥生把挑云遣去接他回家之时,十有八九带回来的,都是一个带着些许脂粉气,面色酡红的少爷。


  •  

这种状况断断续续持续了不下大半月,平均一周两次,足以让她熬够了那天杀的醒酒汤。


周六晚,爵禄饭店的舞厅里是同样的欢歌笑语。老牌爵士混着歌女略带沙哑的嗓音,如往日一般又是一地的意乱情迷。


眼看着天色渐晚,落地钟的时针已经缓慢的向着十的方向移动,弥生便跟站在吧台背后的经理打了个招呼,仰头喝完倒在酒杯之中假装威士忌的红茶,下到舞池去找自家那只看起来可凶的秋田。


十有八九估计又醉倒在哪个姑娘的温柔乡里不务正业了。


  •  

最后弥生在舞厅后隐蔽的酒室内找到了外套不知所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小孩,独自一人靠在真皮沙发上假寐。


整个空间弥漫着麦芽威士忌的辛辣味道,安静到她只能听见二人的呼吸声起伏错落。


捏了捏鼻梁,弥生自是对着那躺在沙发上的一大只毫无办法。睡着的男孩眉头微微皱起,吐息之间是不太浓重的酒味,能看到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着,睫毛发颤,不知道在做什么梦。走到沙发边上拍拍他的肩膀,试图叫醒这个看起来不算多醉的人。看着他朦胧的眼,她不由得放软声音。


“天色晚了,我们回家。”


  •  

看着前面人有些滑稽的虚浮脚步,弥生在后边跟着,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漫步上前,将男孩架起,一步步向着停在路旁的车走去。


龚子棋自是没有醉的,往衬衫上洒威士忌这个伎俩他自己从月初用到现在倒也是百试百灵,知道弥生疼他的很,在很多小事上都以他为先。看到他醉酒后,许多时会轻弹一下他的额头,留下一句小混蛋便转去给他熬醒酒汤。也会遣了挑云一个人把装睡的他扶起带上二楼,大多时候他都会缠着要躺在她房里的贵妃榻上,然后就那么过一夜。


第二天再起来时她丝毫不会介意房间里弥漫的酒味,就算弥生是出了名的滴酒不沾,就算女人会在第二天坐在镜前描眉时装作严肃的样子跟自己说再喝成这样下次就不管了。但这丝毫不影响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时她转身走向厨房的速度。


他在弥生上前的时候,能清楚的感到伴着晚香玉的味儿,她抬起自己手臂时通过衣料传来的微凉温度;搭上她肩膀后自己臂下那小小的骨架;以及扶在自己腰上的手,和在脊椎上硌着的羊脂玉镯。


他深知自己贪恋着这种温柔,以不符合社会人伦的那种情感。


  •  

洋楼静悄儿的连丝毫的动静都没有,弥生开了灯将人扔在沙发上便拍拍手打算继续去取之前做好的醒酒汤,想着一会儿干脆往里边加点莲心粉好了。


结果她没走成。


细细一节手腕被人扣着就那么带进怀里,一点预警都没有就被身下人按住后脑。少年人的火热总是她想不到的温度。里面是熟悉却陌生的麦酒味道,富有侵略性到让弥生心慌的地步,其中还有不易察觉铁锈味在两人口中蔓延,随之而来的是男孩吃痛后倒吸凉气的声音。


还能怎样,距离没掌控好把嘴皮磕破了呗。


[噗,没醉就别装了,一点演技没有]


女人俯下身,将那一小块儿还在流血的患处含进嘴里,又放开舔了舔。


[喏,这不就不流血了]


她盯着身下红了耳廓的男孩,笑得猖狂又艳丽。


[你以为你的小心思,有那么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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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不是鸽王[捂脸]

我发四我真的一直在搞这一篇啦

认认真真码出来了5000字我真是不容易啊1551

其实说真的后面本来还有辆车,但实在是赶不及就。。。又咕咕了

看看啥时候能放出来吧

或者直接就脑完算写完了

很多没解释清楚的来龙去脉,实在是没时间写了,要是有姐妹有疑惑的可以问,我这里包售后的2333

估计之后会一直疯狂编辑这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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